柳素和一旁的安黎看得到,南漪雾和安铭自然也不眼瞎。
四人都往南弦歌这边来,外围的白梓辛,蓝翎,容颜等人见此,都神色自然的就侧开身子让路,南弦歌眼见着四人越走越近,给楚风几人一个眼神,他们也会意地让开。
“歌儿,这些孩子......是谁家的?”柳素率先挂着一脸慈爱的慈母笑,看着南弦歌身边人的目光却又带着打量审视,这让楚风几人还有宫家三姐妹等被捧惯宠惯了的人都不悦地悄悄皱了眉。
“只是平日里结交的聊得来的朋友。”南弦歌看一眼紧张的想要提醒柳素的安黎,而后笑着问柳素:“你身边这位,怕就是安伯伯了吧?我记得你以前还和我以及弟弟说过,安伯伯年轻的时候可是你的追求者之一?”
说完,也不管柳素和安黎难看的脸色,礼貌地对安黎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安黎则无话可说,想要说她一个晚辈没礼貌,可看着她身边站着的这些人,他还哪里有胆子敢说半个字,讨好都来不及。
心思在心里转了无数圈,安黎最终含着最慈善的笑,对南弦歌道:“你就是弦歌,歌儿?不愧是素素的女儿,长得一样的倾国倾城,怕是让不少的男子都为你倾倒吧?初次见面,安伯伯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看我大儿子怎么样?如果可以,安伯伯就做主,让你们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先认识认识?”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四周诡异地沉默下来,那些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南弦歌身边那位......席爷?
安黎这时候才注意到官席,而此时的官席,脸色可以说是相当难看的了,他看着满脸笑意的安黎,眼睛里的杀气似是将要凝为实质,生生地将安黎脸上的笑给看没了,甚至带着些苍白。
“这......这是席爷?”安黎目瞪口呆地呐呐道,不过没有人回答他,柳素也从未见过官席。
“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官席上前一步,半眯着眼看着看着安黎,缓缓说道,他比安黎高出许多,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垂头俯视这安黎的。
这样的语气和动作,不仅仅是给了安黎莫大的压迫,围观的人群也又一次见识到属于席爷的强势霸道。
“我......”安黎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也是这一步,拉回了他的神智,短短一瞬间,他就想清楚了官席之所以这样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她想清楚了,所以他愈发的胆寒,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就是官席吧?你安伯伯不是故意的,你别生他的气啊!”这时,一旁终于知道官席是谁的柳素突然开口,一开口,却是自然而然的就拿出长辈的范儿来,理所应当的没有半点心虚。
对此,围观的人甚至包括楚风几个人,拓蔚,蓝翎,容颜,宫家姐妹......以及刚急忙赶过来的安彻和看了整场的安铭都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着柳素。
那种看到奇葩一样的目光,柳素非但没有理解到,反而觉得这些人是在羡慕她,于是越发的抬高了下巴,对着官席和南弦歌道:“你们小年轻啊,作为晚辈自然要学会尊重长辈,你们安伯伯不知道官席你就是歌儿的男朋友,所以一时失言,没什么值得计较的,可别小心眼儿,不然你柳姨我啊,可要再考虑考虑才会把我的女儿给你了!”
一口一个晚辈,一口一个安伯伯,一口一个官席,在场的人听得冷汗都出来了,可偏偏柳素什么都察觉不到,她甚至可能根本定位不了安黎和官席的身份地位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闻言,南弦歌平静地看一眼躁动的蓝翎,制止了他差点儿脱口而出的愤怒斥责,这些人呐,还真是怕自己不够高调吗?
官席像是听笑话一样听完了,然后磁性到让人浑身酥软的笑声从他性感的唇瓣中流泄而出,他看向柳素,缓缓道:“什么时候,随便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都敢称作是我家歌儿的母亲了?”
不等柳素气急的反驳,他又继续道:“或许你真的是,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呢?从小就将歌儿当做筹码,她还未成年你就已经打算着把她卖给安家换取利益,后来家破人亡后又抛下儿女自己跑了,没有找到人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外面了呢,没想到你是跟你的继女一样傍上了这个安家的男人?呵,还真是戏剧,继女和儿子在一起,继母就依附了老-子,说出去,怕是又一桩美谈呢!安家主觉得我说的可对?”
他这般说着,早已不屑于看着柳素的嘴脸,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刚挤进来准备拉走安黎的安彻,一番话说的安家在场的几人都没了脸。
不说尴尬的安彻安黎,一旁的南漪雾嫉妒的看着南弦歌被很多优秀男子围在一起的画面,指甲都隐忍地掐进了肉里,心里的妒火更是险些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她雪白纯洁的纱裙里包裹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以期望将心里的不甘怨恨嫉妒压下去,可是并没有用,她只要一看到南弦歌那张精致完美的犹如上帝最满意的杰作的脸,她就不能够平静,完全做不到平静。
她想毁了她,毁了她那张脸,毁了她的优秀,毁了她所有的一切,让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得,再也无法抢夺走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听到官席意有所指的话,南漪雾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她顾不得思索太多,挽着安铭柔弱娇羞的上前,然后看着官席,坚强而又正直的对官席反驳道:“这位先生,今天是我和铭哥哥的订婚宴,希望你能够注意言辞,我和铭哥哥是真爱,我不希望有人在这份纯洁无瑕的感情上随意的泼洒不必要的污点,所以,请你尊重我们,好吗?”
说着,又仿佛施舍般的看一眼一旁的南弦歌,然后微笑:“姐姐,我之前忘记了让人给你和小易发请柬,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拍戏拍广告连轴转,所以太忙了没顾上,一切都是铭哥哥他们在费心,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责怪我,从而气愤所以才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进来这场宴会,姐姐,我以前和你说过很多次的不是吗?我们女孩子最应该做的,是自尊自爱,不要随便的将自己践踏了。”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矜持的微仰着下巴,对官席不畏强权的说着上面一番话,又怜惜心痛失望地用大道理教育着自己这不懂事又任性不会自爱自重的姐姐,自以为会赢得满场的赞同掌声和祝福,甚至面前这位长相绝对出众的官席都能够对她这种形象产生好感从而倾心。
可这一切,只是她以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