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一心想要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利用龙脉来补自己的灵魂损伤,可是现在的他根本静不下心,满脑子都是那个长得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男人的样子,是自己的灵魂在他手里被快速炼化的钻心的疼痛个哀嚎。
“噗!!”猛地,一口血直接喷在了面前的雪地上,鲜红的赤色和无暇的白色形成强烈的视觉色彩,林原艰难地睁开眼,先是被面前的血和雪惊了眼,然后就被眼前站着的人惊的又一次吐血。
“你!……你们……”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面前的两个人,林原内心翻涌着,几欲再次吐血。
他面前站着的,赫然便是白梓莘和南弦歌,他不认识白梓莘,却是认得南弦歌的,此刻在这个地方这种情况下见到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当时说的什么学校组织游玩,什么迷路,什么借手机给男朋友打电话,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他的!
“当日走的急,还未曾来得及同您说一声谢谢呐~”南弦歌站在那里,见林原惊怒地站起身往后退,也没有动作,而是微俯着上身,礼貌地浅笑着。
可她那明显的不达眼底的笑意,却让林原气的红了脸。
“你们是谁?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骗我?你做人竟然恩将仇报?”林原怒斥,后面的那句话则是直接针对南弦歌。
“龙脉乃国脉,你将心思打到龙脉上,将其进行交易买卖,换取钱财权利,已经有违天道规则,却又残忍地杀害几十余无辜百姓,手段血腥至极,收人魂魄,制成怨灵,埋于无辜者祖坟之地,其心阴邪险恶,更是当诛!”白梓莘一向温润的眉眼此时却显得凌厉疏冷,话语间更是带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哼,我道是谁,原来是同行,毛头小子一个,怕是还未出山吧?不得不称赞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识相的,少管闲事,我还会考虑放你们一马!”林原一直紧绷的心神却松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稚嫩年轻的两个人,不屑地冷笑。
他还以为是被其他人找上了门,结果却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风水一行的知识,何其博大精深,他们两个看起来也不过十几二十几的年岁,在林原眼里,几乎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世上,天才,可不止你一个。”南弦歌被他如此讥嘲也没有丝毫生气,而是理性地开始退后,将场地空给林原和白梓莘。
站的并不会太远,她也不怕两人斗法会殃及她,除非是苍穹那种层次的斗法,否则根本伤不了她分毫,这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还没有听出她话里更深的意思,林原便被白梓莘突如其来的攻击给逼得往后退了一步。
如此,他也没有精力去思考太多,而是将心神拉到两人的对决上,虽然在他眼里,对方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可他现在灵魂受损,也不能够再有所损伤,所以也是拿出了全部的实力。
南弦歌站在空地闪过,安静地看着两人彼此斗法,没有丝毫帮忙的举动,这也让林原更是松了口气,转而愈发地看不起这乳臭未干的两人。
然而,在接到对面白梓莘的第二招时,林原就猛地变了脸色,暗道一声不好,然后快速地后退。
“阁下是谁?”他警惕地看着白梓莘。
白梓莘却并没有回答,而是不停顿地将第三招攻向他,眉宇间的凌厉杀意愈发的浓郁。
“……那便怪不得我不客气了!”白梓莘的沉默犹如一个巴掌打在了林原的脸上,让他尴尬羞恼,冷哼一声后开始反击,更是放了狠话,手下也招招狠辣阴毒,没有丝毫留情。
林原出手,南弦歌便能够轻易地感知到身边气运的变化,空气都似乎被他凝固拉在了一处,让人有种迟缓停滞不前的感觉。
这,想必就是他在运用龙脉的力量吧!
平静地看着两人斗法,南弦歌并不担心白梓莘的安危,若说之前这林原没有被师傅给毁了一缕灵魂,那估计还值得白梓莘忌惮,可如今被毁了灵魂,实力就几乎扣了一半,若这样,白梓莘还打不过的话,估计师傅都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个徒弟了,还谈什么风水鬼才。
正看得认真,手机又开始震动,拿出来看一眼屏幕,是不认识的号码。
皱了皱眉,还是划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您是南小姐吗?”对面是个男人声音,不难听出他的紧张和急迫。
“嗯,您是?”
“南小姐,你好,我是J省公安厅副厅长祁裕安,J省最近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我们公安厅费尽了心思也找不到嫌疑人凶手,所以只能够请您亲自过来一趟,您看……有没有时间?”这个自称祁裕安的男人,南弦歌能够听出他声音里的焦灼和尊敬。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到J省,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将这起案件的所有相关资料都准备好。”南弦歌声音清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电话那头的祁裕安也明了同意。
简单说了这两句,南弦歌就准备挂电话,可是手机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斜面便猛地冲出一个人,单手伸出成爪,径直地取向她的脖颈。
眼看着林原那只宽大的手就要狠狠地将她纤细的脖子禁锢住,一旁的白梓莘却停下了动作,不再对他进行追赶,还不等林原为此松一口气,余光便瞥见面前的女子那突然冰冷的眼眸,心中一惊,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就只能加大手上的力度,只求一击即中。
然而,前一秒还静若处子的似乎被吓傻了的南弦歌,下一秒就已经将手肘狠狠地击在了林原的手腕上,发出一声轻响后,还不待他反应,她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就已经捏在了他的手腕相同的地方,然后狠狠地一折再往后推。
“咔擦!!”这一次,这一声脆响是真的清晰可闻,僵了半响,林原的脸上才浮现出痛不欲生的神色,目眦尽裂地看着南弦歌。
他的手骨,从手腕处尽数断裂,且整只手臂都因为她那一推,骨头全部粉碎,再无续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