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日子,林昭天把自己给活生生折腾成了一个超大号爆竹,黑着个脸满圣山的四处游荡,一点就炸。圣山上下没几个敢惹他的,连他的贴身美婢看上去都颇有几分退避三舍祈祷“左使远离我”的意思。
我问过郁凉,郁凉颇不以为意:“阿天这是遇上了什么纠结的事。他向来如此,你不必在意。”
作为郁凉的亲密小伙伴,我懂了郁凉的言外之意。
因为林昭天这禽兽遇上了什么纠结的事情,所以他就要把大家搞到跟他一起纠结……
在这厮数不清多少次游荡到我们练武的小院子里,阴森森的一言不发待上个把时辰,然后如同鬼魅般又飘然离开以后,我跟应蓉蓉终于忍无可忍,关起院门来偷偷商量给这厮下点泻药什么的,只要让他别再用那样诡异的行为来折腾我们了。
我觉得此法可行。
应蓉蓉更是对她想出的这个天马行空下泻药的念头大力点赞。
应蓉蓉向来是个行动派,能压制她的钱公子此刻又在郑州处理事务,她立即说做就做拉着我跑去了圣山的医药处。
随着年倾城的被幽禁,以及那些长老们对应蓉蓉的态度,圣山上这些人精哪里不清楚应蓉蓉是当下里炙手可热的当红炸子鸡?
唔,至于我,我就不说什么了……他们都是在郁凉手下干活的,这么多日子下来再不认清我在普梵教中的地位,那简直就可以回家养老洗洗睡了。
哎呀,这样一说有点小羞涩。
应蓉蓉奇怪道:“师姐你脸红个什么劲?”
我眼睛一瞪:“我哪里脸红了!”
“都说你是‘脸’红,你还问我哪里。师姐,你的智商堪忧啊。我觉得日后你若怀了姐夫的孩子,一定会拉低姐夫的平均智商祸遗下一代的。”
应蓉蓉小脸一脸担忧,情真意切的对我道。
若不是看着眼前还坐着位一脸尴尬的大夫,我真想拿出星月绫来勒死她得了。
我极力调动了脸部皮肤才压下了蓬勃的杀意。
应蓉蓉见好就收,她笑眯眯的扔给我一个得意的眼神,对那有些坐如针毡的大夫说:“大夫,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吃了后,下不了床的?”
因为这事牵扯到他们普梵教的左使,我们的用词一定要很小心,又能让人领会到其中的内涵。这是在来之前就商议好的。
果然,聪明的大夫恍然大悟,一脸心领神会的样子点了点头,看着我重复道:“姑娘是想让……下不了床?”
我对他领会精神的机灵劲很满意。
当然,对他看清我才是决策者的机灵劲更是满意。
总而言之,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于是大夫脸上便带了副“此事除你我之外唯有天知地知”的神秘笑容,起身去给我拿药。
应蓉蓉有些愤愤不平,嘟着嘴道:“怎么那大夫不问我啊?”
我笑眯眯道:“那自然是未来的教主夫人比未来的圣女要大咯。”
应蓉蓉一脸郁卒。
及至如今,她对未来她会出任圣女一事,不再像当初那般抵抗。现在拿圣女这事来说笑,也不会再大声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