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见我不反驳,只在那儿微微笑着看她,顿时就又放开了小白扑过来拉我的手,也笑嘻嘻的半真半假抱怨兼八卦道:“宁容,你怎么闲成这样?竟是闲到要教国师奥数来打发时间了么?唉,闲着就回长寿宫和我玩嘛,你天天呆在映月宫里,人家都要以为你乐不思蜀的流连在某某……已经沉迷那什么什么了呢!”
我似笑非笑看向钟意,手里没放下的炭条点了点在宣纸上,啐道:“啊呸!小钟意啊,你心里都是那什么,自然眼里也都是那什么了!你自己没见着的?我这几天忙什么?来啊,分你一份一起忙,也随带洗洗你那就只剩那什么什么的小脑袋瓜子罢!”
钟意被我堵得没话好答了,在我手心肉最多的地方上泄愤似的拍一爪子后,又躲回去小白后头,只嘟嚷道:“宁容和国师都是一对儿怪胎!就没有按理出牌的时候!不和你们玩了!”
小白对钟意的护短实在是没法说,对乔飞星他是不好直接反驳什么的——柿子当然是先挑软的捏过瘾不是?于是小白便为了他这宝贝意姐姐对我开呛道:“宁容,意姐姐既然是不爱这个,你自己折腾也就是了,何苦为难她?人各有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我还没开口给小白呛回去呢,乔飞星倒是抢在前头先说了:“乔云白,你今儿是特地带了你媳妇来看热闹的?还是来对宁容讨伐的?宁容可是你自己下旨刚封的静王妃……况且她又没做什么,不过是帮着我忙活些前人札记的事儿罢了!乔云白,你既是那么闲,也来忙活忙活这事如何?”
我忙出来打圆场:“不就是三两句玩笑话罢了,还得值得你们几个来较真?说了就散了得了!”然后又岔开话题问小白道:“皇上也跟着来找我,想必是除了钟意的意思,还有其它事儿罢?”
我一语提醒了小白,小白也抛下才刚那些唧唧歪歪,转了有几分愁眉苦脸的说道:“可不是有事儿!就是那些秀女们的事!这才学了几天规矩呢,就又闹些幺蛾子出来了!朕也不懂了,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我吃了一惊,忙问道:“这可是又怎么了?那群女孩儿,都只剩了那么二十来个了,就是窝里斗也难分几队了吧?就这样还要兴风作浪不成?”
钟意替小白答道:“可不是就是在兴风作浪?何嬷嬷头发都要愁白了,说是天天儿要么这样闹要么那样闹,谁和谁合不来不要住隔壁,谁和谁又因着送饭食的早晚先后争吵不休,吵狠了虽不敢直接动手,却是指使着自家丫头拿物件儿出去,摔摔打打的个没完。何嬷嬷是说也说不得,骂也不敢骂,特别撒泼些的都要把自个儿塞在何嬷嬷跟前闹去了!何嬷嬷寻你不着——国师硬是对外头说你不曾病逾,还需静养些时日,最后只好求见我,到我跟前哭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