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桌上倒了碗水喝了一口润润喉咙,这才招呼道:“钟意,你可是和小白说了?”
进得门来的“钟意”一反常态的默不作声,莫非今儿心情不好?我捧着那茶碗又喝一口水后,好奇回头看一眼,要死了,这那里是钟意啊?这不分明是乔飞星么?!
那口水我才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即刻就呛在了嗓子眼,我毫无形象的往前喷了个扇形出来,随后又撕心裂肺的连咳带喘起来,那架势,简直就大有咳到地老天荒,咳到内脏都喷费出来的意思,别说是乔飞星了,连我自己都吓得够呛的!
乔飞星开始还抱着个什么东西愣在原地傻看着,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忙忙的放了手里那东西就过来了,又是扶着我坐下,又是帮我拍背顺气,好是一顿忙活。
我好容易咳喘完了之后,才算是有空问了我刚才一见了他就想问的一句:“你怎么来了?你这般悄无声息的来我房里做什么?怎的连通报也没有一声?桃叶呢?被你们哄了去那儿了?”
乔飞星对这些问题通通避而不答,只说:“你还操心这许多做什么?这不是还病着呢?先歇息着罢!”
我看他颇为有些看得出来的不自在,同时说话间也不太和我对视,我便想着,是不是我现在这样子实在是太糟糕,这人对我都不忍直视了?应该是吧,刚睡眼朦胧的爬起来,昨儿又是为了舒服,拆散了发髻才睡,这时候披头散发的,头发又长得过臀,还一身月白色睡衣,若不是才刚那通咳喘让我满脸通红起来,这简直都不用化妆就能找个静僻角落演一出鬼片去了!
我又想着,反正也都这样了,还收拾个毛线球球!索性要丑且丑到底!吓跑了他倒是也省事了!我破罐子破摔的由着自己继续这女鬼状态下去,还毫不客气的对着乔飞星翻了个都要上天了的大白眼,这才再次问道:“说罢,你怎么又来了?这是嫌弃昨儿挖坑我跳挖得不够深么?今儿是来再挖坑一回?”
乔飞星忽然轻笑出声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昨儿栽在我的坑里头了啊?那怎么你还不死心的想往坑外跳呢?”
我警惕的边看着他,边往床边退,我真的是拿防贼的眼神在看,看得他都有点毛骨悚然的表情了,我才故作凶神恶煞的抛出来一句话:“别给我扯开话题,说重点!你究竟今儿来这想怎么样?”
乔飞星没理会我的虚张声势,只自顾自的转身回头去取他刚才放了在墙边上靠着的东西,那东西拿个褐色布套包着,体积也不算小,我想忽视它都忽视不了。
我正想着要不要再退几步或者是直接逃出去房门得了的时候,乔飞星却是自己一屁股往那圆桌旁一坐,顺手又抽了这布套往旁边凳子上一搭。
我定睛一看,原来不过是架七弦古琴,顿时就放了大半的心,这又不是穿到了《六指琴魔》,大概这古琴是成不了杀伤力大的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