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难忘却又不愿开口言说的过去,她不会也不能去揭开。
半个时辰后,风寒药熬好,千寻等它没那么烫之后才一口饮下,苦得她简直眉头直皱。
大抵是太久没喝过药了。
李太医见她这模样,笑得开怀,拿了一颗蜜饯给她,“还是个孩子啊。”
千寻赶紧嚼着蜜饯含在嘴里,以此来驱散舌间的苦意。
又半个时辰,给铃儿的药也熬好了,千寻赶忙和李太医道谢后便端着药往落雪居走去。
……
与此同时,西延与北熠的交界处。
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冷风呼啸,车轮轱辘轱辘地转响着,夹杂着几道马蹄声。
一辆外部普通,内部却一应俱全的马车悠悠地行驶着。
暗金色的炉子里点着安神的檀香,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长发如墨散落在红衣上,只用一条带把头发束在脑后,微微垂落的两三根墨发,将那张翩若惊鸿的脸庞衬得极为慵懒而漫不经心,他的脸色有些白,皮肤宛如天山上的雪莲,泛着淡淡的光泽。
身披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看起来温暖厚实,怀中抱着一个火炉,男子轻咳了两声,眼眸里流光溢彩,却淡如冰霜,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讲话的语速不快也不慢,听起来却莫名的舒服,带着几分魅惑:“祝玄,到哪了?”
马车外响起一道恭敬的声音:“启禀主子,明日可抵达北熠国境地,再过半月,可到北熠国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