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娘娘,不瞒您说,臣也十分想念鱼儿,哦,骊贵嫔……想着,今天要是见到她了,把她约到酒馆里,不醉不归。”
慧妃瞪了他一眼:“宇明哥!你如今是大将军,领着皇妃到酒馆买醉?你以为是从前?”
“唉!长大真不好。”
忽然想起来什么,看着慧妃眨眼,再眨眼,“其实臣昨夜就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水里一条鱼化做人形呼救,现在想想,一定是骊贵嫔娘娘出了什么事,这就去彻查一番!容臣告退,一有消息,就来禀告娘娘!”
这做梦一说都是从前皇帝玩剩下的,看来男人都一个德行,慧妃厌恶地看着这个叫人头疼的堂兄:“去吧!”
脱脱宇明忙不迭退下去了。
小小的禅房里,只剩下慧妃和流风默默相对,禅房外,起风了,松涛怒吼的声音,昭示个人心里的不平静。
寺庙里特有的劣质檀香味儿本来适合谈空说有,可女人从前身上的书卷气,大家闺秀的青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由内而外,透出宫廷里的富贵与奢华,利欲和野心,跟这禅房实在不搭。
流风甚至怀疑自己从前是否真的认识过她。
上次魏王妃葬礼,灵堂守灵,她趴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夜。
只不过一年,她进宫为妃,他娶妻纳妾,他们的恋情无疾而终。
百年沉默之后。
她打破僵局:“流风大人,从前,这玩失踪的把戏经常上演,骊贵嫔她不会在畅园吧?”
这是慧妃自从离开流风以来这么久,第一次有机会跟他说话,有一点儿紧张。
流风一张俊脸毫无表情,语气冷冰冰:回慧妃娘娘的话,如今骊贵嫔娘娘是宫里的嫔妃,是陛下的女人,她是不会私下见外臣那么不知检点的。
你!
他的尖利,冷漠与嘲讽,使她的心不知道怎么疼了一下。
但这不能怪他,自己把这个人伤的太狠了。
还要再说什么,外面九指玳瑁回禀:娘娘,东城郡主给您问安来了。
“哼!来的好快,盯得这么紧,生怕别人把她的夫君拐跑了!”慧妃也冷嘲热讽。
流风道:“鸣琴也许是看臣来的急,以为发生什么事,毕竟,娘娘能封妃,跟她的姐姐东城婕妤不无关系。”
叫的这般亲热,明摆着是护妻,慧妃此时沉下脸来。
“传她进来。”
是,娘娘。
东城鸣琴进来,斯斯文文给慧妃行了大礼,口称:娘娘千岁。
平身。
东城鸣琴谢过,启朱唇对流风笑道:“怎么夫君在这里?”
流风未及搭话,慧妃冷冷道:“骊贵嫔到现在还没来,本宫担心,才招宇明将军和流风大人前来的。”
东城鸣琴:哦,原来如此,那骊贵嫔娘娘没事吧?”
慧妃和流风都摇头,表示不知。
东城鸣琴拉着夫君的袖子,急道:“一夜一天呢!骊贵嫔娘娘不会赶夜上山,遇上什么事?昨夜还下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