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呢?”不等师父说完,我就急急的问。
“为师要去河堤之处看看。”师父将蓑衣批到我身上,语气异常平静。
“不行不行,你不能去!”我摇头反对,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雨,河堤口一定大水翻滚,万一脚一打滑,被大水冲走怎么办?不行不行,决不能让师父去!
“听话!”师父眸色深沉,语气不容拒绝,“我让你送你回驿站,不许胡闹!”
“我……”
“听话!”
“好吧!”我扁扁嘴,哀怨的看着他:“漓儿在驿站等师父,君墨呢?你跟我一同回驿站吗?”
“我随国师一道去河堤口。”君墨沉声道。
“不行不行!”我摇头反对,外面的雨像发了疯一样狂下不止,要去河堤口巡视好歹等雨停了再说,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倔呢?
“好了,听国师的话,回驿站等我们。”君墨递给我一记安抚的眼神,拍拍我的肩,又摸摸我的头。
我下意识的瞥向师父,师父眉头微皱,有些不满,我心中一叹,师父这醋吃的也太……好吧!我已经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了,囧!
我回驿站,师父和君墨去了河堤口。
河堤口。
混着泥浆的洪水如暴怒的猛兽汹涌而来,汹涌的浪花掀过堤岸重重的砸在师父与君墨的脚边,一身穿蓑衣的中年男子匆匆赶到师父面前拱手行了一礼,“大人,此处危险,还请大人去雨棚避雨……”雨声太大,那人说话不得不提高嗓门。
师父静立不动,目光望着堤岸边赤脚裸足,肩抗麻袋奋力筑堤的中年壮汉们,“这种情况持续了有多久?”
“回大人,已半月有余。”
决堤口的堤岸筑了一半,两边孤零零的没有任何屏障,单纯由麻袋包堆积而成,这样的堤岸并不牢固,大水一冲就垮。
师父眉头紧锁,对那人道:“这样不行,没有支撑,大水一冲,堤岸就会被冲垮。”师父说着转过身,对那人道:“将那雨棚拆了,柱子从中一劈两开,分成四截,让人将木桩打入决堤口。”
那人一脸为难,“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先前也曾命人打过木桩,可木桩打进去就立马浮起来,下官曾试过多种办法,都无法将木桩打进淤泥中。”
“竟有这事?”君墨微惊,问那人:“大人可有想过用石桩?”
“能想的办法下官都想了,皆不得用,再者清河一带属平原,山石稀少,附近一带又都是平原,下官实在不知道去哪里弄山石,就算弄到山石,路上泥泞怕是也运不进清平县。”
众人依照师父的吩咐,将搭建雨棚用的柱子做成木桩,打进决堤口,木桩刚打进去就飘了起来,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是这种现象。
众人无奈,最后只得舍弃木桩,重新去搬运泥沙包筑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