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溪太过认真,没有发现花厝已经回来,看到火上的鱼就快好了,就拿起辣椒面猛的一撒,但天公不作美,突然就起风了。
“咳咳咳……”
赫连溪离烤鱼太近,自然是被呛到涕泗横流,烤鱼瞬间落进火堆,花厝看着没入黑灰的烤鱼很是肉痛。
毕竟是焚夜费了内力打上来的鱼,就这么糟蹋了,未免太可惜了。浪费粮食,天理不容!
当赫连溪抹眼泪的时候,张权已经举着洗好的鱼给她,“公主,这是最后一条了,您不要再失败了!”
赫连溪看了一眼张权手里的鱼,突然哭的撕心裂肺,“呜呜呜……不吃了,你们饿死我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不,我一定要将顾花厝抽骨扒皮,碎尸万段!”
“啧啧,真是太可怕了。”花厝感叹一句,便拿过张权手里的鱼,语带提醒,“不想饿死就别哭!”
赫连溪立刻抬头,看到花厝,她明显有点窘迫,指着花厝语无伦次,“你你你,竟然偷听本宫说话?”
花厝理所当然抢过她手里的辣椒面,“拜托!你自己吼得那么大声,生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似的,我就是捂着耳朵也听得到好吗?”
“顾花厝,本宫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赫连溪眼泪不要命的掉,作为一个公主,她那里吃过这样的苦?
花厝不愿意在和她扯淡,“好了,算我犯贱,这条鱼马上给你烤,好了吧?”
“真的?”
赫连溪立刻停止哭泣,翻脸速度堪称一绝。
花厝点点头,指了指河边,“你去洗把脸,就可以吃鱼了。”
不得不说,赫连溪黑乎乎的脸,还真的有点影响花厝烤鱼的心情。
赫连溪连滚带爬到了河边,看到水中的倒影,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弹起。
“啊——”
她回过头来,对着花厝歇斯底里的大喊,“顾花厝,我杀……”
花厝扬了扬手中的鱼,缓缓打断她,“或许我手一滑,这条鱼就掉了。”
“你继续,本宫洗脸。”赫连溪立刻改口。
赫连溪这条鱼,吃得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张权实在不能想象这是一个皇族公主,对赫连溪的映象差到了极点。
这个赫连溪,自私又自利,脾气不好还狠毒,嚣张跋扈,除了一张脸长得美丽以为,其他真的一点也不好。
一顿午饭吃完,四人再次出发,接下来的时日,花厝承包了几人的饭食。这下子,张权一开始买的烧饼反而没了作用,花厝索性撕成碎末丢进河里喂鱼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天过后焚夜就陷入了沉默,花厝很担心他。骑马,他不会再环着她的腰,吃饭,他不会再耗费内力给花厝打猎物。
张权都很担心,私下问花厝焚夜的情况,花厝不知道怎么说,含糊其辞就过去了。
第四天,四人成功越过卫国与东秦国的国界线,进入东秦国。
明明是不远的距离,东秦国给人的感觉明显不同,卫国还是初秋,东秦却已经像是到了严冬。
早晚似乎还会洋洋洒洒的下些雪花,东秦的风也很冷,四人换上了东秦本国的衣服,厚厚的狐裘明明很保暖,花厝却还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