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刚好被赫连霁看见,赫连霁内心那一份怀疑又升了起来,花厝的态度委实淡定了一些。一个十四岁少女,看到这些不该是这个表情。
越邵白忽然拉住了花厝的衣袖,他将花厝的身体拉进自己,温声安慰,“别看,会脏了你的眼睛,别怕,我在你身边……”
花厝一怔,失神好久,越邵白是相信她的,她想若是赫连霁看到她这一副表情,大概又会怀疑她一番了。但越邵白只是关心她,他担心她害怕……
“谢谢。”花厝由衷的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一点都不怕!”
“嗯。”越邵淡淡应声。
仵作正在验尸,这般惨状,即便是资历丰富的老仵作也是胆战心惊的,这凶手究竟是有多歹毒,才能下如此毒手?
“可有什么可疑之处?”赫连决退出了房间,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仵作,一字一句的问道。
“回禀陛下。”老仵作擦了擦冷汗,“侯爷乃是被人用利器切断了经脉,流血过多而亡。根据尸斑,伤口状况判断来看,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子时。”
子时?花厝想起来,她大概是在那之前离开的,看来是凶手在她后面杀了欧阳远,其目的不得而知。
“子时之前,平南候就回来了么?”赫连决皱了眉头,这事毫无头绪的,现场凶手又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
欧阳启回答道,“是,陛下,昨夜父亲很早就回了华豫阁,说是喝醉了。微臣觉得父亲年事已高,便没有怀疑。”他一脸悲戚,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凄惨的过世他当然会难以接受。
他激动的跪下,愤慨无比,“陛下,您一定要查处凶手啊!微臣的父亲是无辜的,不想遭此毒手,只求陛下还微臣一个公道,以慰籍父亲的亡灵!”
“爱卿放心,朕定然查出凶手处以极刑,还平南候一个公道!”赫连决亲自扶了欧阳启起身,又问仵作道,“朕问你,可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仵作摇头,过了半晌他又猛地顿悟过来,“启禀陛下,平南候似乎服用过某种药物,导致死后瞳孔收缩。具体的药物,陛下可传唤太医做检查!”
赫连决依言派人去叫了太医。
花厝看了一眼仵作,有点紧张的咬了咬唇,越邵白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放轻松!”
花厝深吸一口气,朝他点了点头。
正好这个时候叶林远和刘管家也匆匆赶来了,看到花厝好好地站在赫连决身侧,硬是将叶林远和刘管家生出了一身冷汗。
叶林远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刘管家,疑惑不已,花厝不是该和欧阳远在一起么?而刘管家显然也是懵逼状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欧阳远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