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候请起吧,今日是喜日,不必多礼,各位宾客也都入席吧,不必拘礼。”赫连霁的眉头几乎不可见的皱了一皱,欧阳远现在看起来,比起以前的气色又差了不少,不必猜,定然是纵/欲过度所致……
花厝见到他们,条件反射一般的手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不为别的,她每次只要干了坏事,看见赫连晔便会觉得心虚,她思索良久都得不出一个准确的原因,最后只能归结到赫连晔的鞭子委实深入人心上,将她打怕了……
且赫连晔惩治人的法子也的确厉害,她见过几次,印象非常深刻。
而越邵白看到她这副情态,心中自然是五味杂陈,他看了一眼高座上的赫连霁,还是问花厝,“你和太子殿下,当真是那种关系?”
末了,越邵白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太不尊重人,连忙改口,“你别误会,我没有那种意思,你不愿意说便不说了。”
然而,出乎越邵白意料的,花厝淡定而分外认真的说道,“太子殿下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不管你相不相信,和他这么多牵扯,都不是我所愿的。”
越邵白没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花厝,内心是想相信的,可现实都告诉他那不可信……
但,今夜总不会都如花厝所愿的。每当你想发生一件事的时候,那件事多半是不会发生的,而当你特别不希望发生那件事的时候,那件事便一定会发生。
好比现在,她很不希望赫连晔认出她来,特意遮住了脸,然后就听见欧阳远的声音。
“穆国公,今夜你的女儿也来了,何不让她出来一展风姿,一来为太子殿下助兴,而来也让在座诸位开开眼,看看我们卫国女子的风采?”
赫连霁闻言,杯中酒蓦地洒了一桌子,所谓猝不及防便是如此。
花厝听到这话,直接就看向赫连晔,只见赫连晔拿起手中的酒杯,放置唇边一饮而尽,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顿,似乎没有听到欧阳远的话一般。
花厝猜测,他或许还没有反应过来穆国公的女儿就是她。她现在忽然考虑了一下越邵白的提议,她觉得去面对赫连晔还不如逃跑……
然而,就在花厝一把抓住越邵白准备逃跑的关键时刻,赫连晔阴沉的目光扫了过来,花厝猛然顿主,像被使了定身咒一样。
“你……怎么了?”越邵白奇怪的盯着花厝的手,现在气氛很尴尬,花厝的手此刻正抓着他的领口,紧紧地抓住……
“呃……”花厝后知后觉收回手,赫连晔此刻已经收回了目光,淡漠的喝酒,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过她。
“对不起,我……”注意到越邵白惊恐的面色,花厝尴尬的笑了笑,正欲解释,就听见叶林远的声音。
叶林远对花厝的才艺倒还真是没有半分了解,之前只听说花厝去嘉临湖游湖,和天狼国太子比了琴艺比赢了,他现在才觉得他对于花厝的了解还真是少……
但花厝脾气倔的不行,未免造成难堪的局面,叶林远还是打算拒绝,“侯爷厚爱了,小女花厝自幼在南疆长大,恐上不得台面,侯爷……”
然而,叶林远还没说完,赫连霁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