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茶听不知道听谁说的,苏婉婉和白世言离婚了。
她略微诧异了一下,随后又了然。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不同一个世界的两个人,走在一起也是挺不容易,就是比想象中的快了许多。
貌似新婚才过没多久,这段感情升温得快,好的时候两人如胶似漆恨不得生死不相离,而冷淡也只用了短短数月而已。
在电话里听到旧友提起时,茶听也是苦笑了一下,便转了话题,她只是个看客,没有资格去评判,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们两个的私事。
作为白世言的前女友,茶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提起不祝福,各过各的生活。这是她最大的宽容。
不明真相的旧友还问她,是不是依旧没有放下,既然这么多年还记挂着,何不…何不趁此机会再试试呢?
茶听愕然,为什么他会有这种错觉?茶听笑笑不说话,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她也不想解释。她都已经不在乎了,旧事重提又有什么意思,就当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若不是那天阳光正好,少年的白衬衫在窗口那棵翠绿的大榕树映衬下显得比茶听见过的都要干净,她想,她如何也不会恍了神,定是当时被刺了眼,才迷住了心智。
所以都过了十多年,她忘不掉的始终都是那颗大榕树,还有….还有那件白衬衫!
如此而已。
汪一然呢?她,她应该挺好的吧,她说现在特别开心,特别满足,什么都刚刚好,方林好像也结婚了,但是茶听没能亲眼见证,幸好沈时半将她的那份心意也一并送了去,他好像替自己包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红包,可把方林那傻逼玩意儿高兴坏了。
茶听想不起来还有谁了,最近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又有点慌张,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流失,她找,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许是太久没回去了吧,出来也有两年多了,这两年来…她没能回去,而沈时半也没办法过来。
因为是传染病,所以…
其实在所有人痊愈之前,茶听他们根本不可能会被放行的,为了不让病毒随着他们的回归而流传到国内,他们只能一直待在这方圆之地,一个小小的村庄,条件很艰苦,唯一前卫的便是那间只容纳的下数十人的实验室。
他们没日没夜地呆在里面,每天看着各种各样的切片标本,还有统计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数据。
周围的环境很恶劣,无论是生活还是通讯。若是想要和家里打个电话,茶听必须跑到山上的信号塔附近,排着队等前面的人都讲完了,再用当地给他们提供的电子仪器上网,而这个时差…
茶听不得不按着国内的时间来,所以每次都弄得疲惫不堪,好在这两年多来家里都相安无事,除了她刚跑出来的时候消沉了一阵子,很快就又恢复往日的安宁和曦。
而地球另一边的沈时半则是每天看着网上对茶听他们那边的最新报道,虽然当初强制性要求茶听出国时,政府是有点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