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拉大哥的衣衫，带着些恳求的看着他。
月凌心中一酸，却不得不摇了摇头。七星丹能医三界众生，但星凌……却是三界之外啊。
平静的小脸瞬间垮台，晶亮的眼里顿时烟雾蒙蒙，眼角的湿意似要夺眶而出，她却固执的咬着小嘴，很努力很努力的忍着。
月凌心中越加的刺痛，伸手摸着她的小脑袋，长叹一声，这丫头刚刚一直在装坚强吗？真不像他的夭夭。
“别担心，他暂时还不会有事，只是之前强行运功，引出了一些不该引出的东西，所以才受伤了。休息几日便醒了。”
“真的？”夭夭抬起头，求答案。
“大哥可曾骗过你？”
夭夭你低头想了想，摇头。
“放心吧，没事的。只要他日后不再像这样鲁莽，便不会有事了。”
“嗯！”夭夭点点头：“我会看着二哥的。”
“乖。”他摸摸头，缓缓的笑开。见她又开始紧紧盯着床上的人，眉间紧了紧，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浮上心头。
但愿，你真能一直看着他。
———————————————————————————————————————
月凌和东华从房里退出来的时，已经是月落西沉，天空露出一点白。
深吸了口气，再长长的叹出，仿佛这样才能松下一些重担。
“圣主。”东华紧皱着眉，担心的开口：“你这样救他，有必要吗？”
月凌轻笑一声：“哪有什么必要不必要，我只是做我能做的。”
东华神色一凌，脸上袭上愤怒之色：“可是您救的他，他可是曾经……”
“东华！”他突然打断，转过身淡淡的道：“都过去了。”
“我过不去！”他双手瞬间收紧，眼里还有着深层的痛色：“当年……我是轻眼看到他的怎么造成那场浩劫，怎么让血流成河，就连师傅也……，这些即使过了千万年，我仍是忘不掉。可是圣主您……”
月凌皱了皱眉，看向他眼里一点一滴聚起的痛，缓缓的道：“你是觉得我不应该救他？”
“即少……不会像这次一样，耗损元神相救。”
“东华……”月凌长叹一声，眼里一片清明：“如若我没有陪着夭夭走这些年，或者我也会像你一般，但……这些年我一般在旁边看着，有时确也对他动过杀念。但却我没有动手，不是因为我对神族无情，而是因为……我看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天际那点点的白光：“他是做过很多不能容忍的事，即使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但……唯有夭夭，他是用心的。”
“我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妹妹。”他眼神一沉，似是忆起什么伤心事：“只想她好，如今墨风已经不在了，即使不情愿，却也只有他才可以。”
“师傅是不会答应的。”东华急声道：“您也知道，就是因为尊上，师傅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若是有朝一日她醒过来……”
“你当真希望她醒吗？”月凌道。
东华一愣，顿时语塞，上次姝姒回来的时候，还历历在目，净月轮，净世咒。那满天的恨意……
这次，又有谁可以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