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高悬，撒下一片银辉。绝境之域一时间灵光大盛，上灵是天地灵气汇聚至天门的日子。传闻此时仙界的灵气最盛。
如今离上灵还差一天，灵气就已经这么浓烈，大片灵光之下，整个绝境似是裹上了一层琉璃，晶莹剔透。
“现在是什么时辰？”星凌开口道。
月凌抬头看了看洞外的天色道：“子时了。”
“子时？”星凌紧了紧身侧的手：“再过一天便是上灵之日了。”
“你……当真要这么做吗？”月凌上前一步，眉头微皱，看向石床旁的人道。
星凌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向怀中紧抱之人，眼神渐渐沉迷。似是怕吵醒她一般，伸手极是轻柔的触上她的被包裹在衣中的小脸。
缓缓抚平那郁结的眉，轻声开口：“别怕，一会就不痛了。”
“星凌！”月凌有些恼怒，挡在他的身前，言词警告：“你可要想清楚，上灵之日乃是灵气最盛之时，原本便会压制你的术法，加上你已经受伤，若是强行施法……不如由我……”
“不需要！”他突然厉声打断他的话，眼神刹时一寒：“夭夭……由来我救，这次……我决不会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她再一次离我而去。”
“你又何必这般固执！”月凌长叹一声：“当年的事，你自有百般不是。就凭你这些年这般倾尽所有的待她，也该是够了。”
“够？”他突然冷笑一声，说不出的悲凉：“怎么会够？我做的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怕是毫无意义的吧。”他看向那空中那飘浮着的白色身影，眼里的悲凉更盛。
月凌轻闭上眼，像是已经无力再劝解下去，半会才沉声道：“若你执意如此，我自是说不动你，只是……必竟你我，相交一场，枉你好自为之。”
闻言星凌一惊，像是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嘴角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半会才迟疑的问道：“你……不恨我？”
月凌长叹一声，悠悠开口：“事情都这么多年了，什么都已经消散了，况且……”他转眼看向他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人，再叹一声道：“她已经回来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