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已经够到腰际,脸蛋看上去似乎比以前圆润了些,不再那么瘦了,她穿着单薄,一眼就能看出来身材保持得十分好。
而那张脸,还是他所熟悉的脸。
狭小的车内,青琉熏的身体严重地颤抖起来,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她跑到白父跟前,低声对白父说了什么,白父被她逗笑,她也跟着笑起来,然后父女俩渐渐慢跑出小区。
在青琉熏的记忆里,他很少见到白唯心那么心悦地笑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经常笑,但是每次总是标准地牵动唇角,那样的笑容,总让他觉得缺了几分真心和感情。
所以,他总是不安。
因为他感受不到她的开心。
他也找不到办法让她真正开心。
可是,现在,在没有他的生活里,她却那么快乐,仿佛所以的痛苦和悲伤都已经离她远去。
青琉熏痛苦滴地着头。
白唯心跑到转角的时候倏然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她眉头拧在一起,白父停下来问她怎么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笑:“没事,错觉。”
她总觉得如芒在背,真是错觉?白唯心未作多想,抬步继续跑。
白唯心原计划是在C市呆五天,这五天时间全陪着白父白母,但是她总有一种自己被时刻注视着的感觉,这感觉越来越强烈,导致白唯心不敢在C市多呆,第三天的时候白唯心就准备离开。
白父白母非常舍不得她们,小小白也很舍不得,一直牵着白母的手哄着老人。
“是不是你敏感了?”白母又一次强调,“这几天你都是早上才会和你爸出去晨跑一圈,其他时间你都呆在家里,小熏怎么会知道呢?”
“我也希望是我敏感了,但是青琉熏能力太大,我还是带小小白先避一避吧。”
白父坐在沙发上,明显对于白唯心的做法感到不解和不认同,白唯心低着头,有点不敢看白父。
白父沉声问:“你到底为什么躲着他?小熏不像是强取豪夺的人,青家虽然权势大,但是他们有关他们家人的口碑一直很好,如今网络如此发达,如果他们做过什么坏事一定瞒不住,但是外界从没有传出青家的人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和小熏接触了那么多次,他的为人,我还是有几分相信。”
小小白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嗯,她家妈咪貌似在受训,爷爷在教训她,她不能插嘴,想到这里,小小白做得越发笔直。
白唯心脑袋埋得更低,她怎么敢说有关这其中缘由的一个字?一场带血的情怨和一场精心策划的报复,在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如今虽已脱身,心上却千仓百孔。
她怎么敢说?
白母叹口气:“当初你姐姐进入樱皇我们是由衷高兴,后来她出事我们对樱皇国际就生了抵触心理,没想到你却后脚也进了樱皇,还和小熏……既然你招惹了人家,为什么又要千方百计地逃离他呢?”
这一直是他们俩老的心结,自家的小女儿有事瞒着他们,他们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她只知道折磨自己。
白唯心却一路沉默,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死活不开口。
白父和白母对视一眼,叹口气,算了,这个问题也不是问了一遍两遍了,白唯心从小就性子执拗,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几点的飞机?”白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