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迟迟没有的出现的另一族竟然是田氏,竟然就在她的身边,而她却现在才知道,世事真是奇妙,或许他们都是有缘人,所以才能聚在一起。
“你有另外三分之一的藏宝图?”
“是啊,你很想要吗?还是纪刑年很想要?你回去告诉纪刑年,若是他想要我那三分之一的藏宝图,就让他亲自来见我,只要他来了,我自会告诉他的。”
“他不会来的。”陆非夏肯定地说,“纪刑年从未打过那些宝藏的主意,能不能找到宝藏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不是每个人都像纪成峰那样,掉在钱眼里面出不来,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会被爱情和嫉妒心冲昏了头。”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男人都爱钱,绝不会嫌钱多,你怎么知道纪刑年对那些宝藏没有兴趣,他偷偷追查另外一份藏宝图的时候难不成还会告诉你?”
“因为你手里的藏宝图远没有我重要,田雨柔,纪刑年爱我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你觉得对他来说,藏宝图比得上我半分重要吗?”
话已至此,陆非夏也不想再与田雨柔多说,她道:“你好自为之吧,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你就安心在里面思过吧。”
“阿夏——”见她要走,田雨柔忽地叫住她,哽了哽声音,她道:“倘若我告诉你藏宝图所在,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情?”
“可以。”
“纪成峰将它藏在困住你的仓库里,你去找吧。”仿佛已经了无心愿,田雨柔面色灰白地说:“我们多年朋友,你也去过我家几次,能看在昔日情分上,我不能恳求你,闲余时间,帮我多多照看我的父母,是我对不住他们,从此无法尽孝。”
陆非夏湿了眼眶,重重地点头,“这件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做的。”
她也想尽孝,可是寥寥余生,再无机会了。
陆非夏刚走出监狱便遇见了田雨柔的父母,两位老人已经五十多岁,如今看上去却像是有六七十,陆非夏忽觉得心中涩痛,看着迎上来的两位老人,心脏如同针扎般地难受。
两位老人相携走到她的面前,猛地朝陆非夏跪下去,陆非夏大惊失色,伸手想将他们搀扶起来,可是他们却硬生生地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
“小夏啊,是我们雨柔对不起你,我们做父母的也愧对你……”
“叔叔阿姨,你们跪着干什么,快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陆非夏扶着他们,可是他们却不起,“我们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但是小夏,你和雨柔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们请求你,放过她吧,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陆非夏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她朝两位跪下去去,道:“叔叔阿姨,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也不是我不愿意放过她,而是她所犯的错是犯罪的,无论我是否放过她,她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你们明白吗?”
两位老人泪如雨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声喊着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陆非夏帮不了他们,正如无人能帮助游轮上那些失去生命的人的至亲,无人能帮助当初得知失去母亲的她。
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