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夏觉得此刻的纪刑年有点难以沟通,遂而不想和他说话,但是纪刑年却专注地凝视着她,好像她是一块美味可口的糕点,就等着他拆吞了入腹。
“你能不能别看着我。”陆非夏拿起一本书立在面前,想要挡住纪刑年的视线,但是纪刑年生得高,陆非夏就是想挡也挡不住,只能无奈地又将书放下来。
“你到底有完没完了?”陆非夏撇嘴,不满地问。
“自然没有。”纪刑年合上书,见她手上的工作也忙得差不多了,问:“到底为什么生气?”
看来不把这个问题说清楚,纪刑年是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陆非夏心中如吞了只苍蝇般难受,“纪刑年,你就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吧,我说纪成峰有可能找上田雨柔他就是有可能,我说他有可能找上叶涵那就是,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说需要理由。夏夏,这次你回来,你告诉我你失忆了,失忆的你能知道多少事情呢,纪成峰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找田雨柔,难道当年的邮轮爆炸案,跟田雨柔有关?”纪刑年这句话算是一针见血,“还是说,当年那场火灾,就是田雨柔一手造就的?”
如此犀利的言辞顿时堵的陆非夏半个字都接不了。
她想,她真不该在纪刑年的面前说得太多,这个男人心思电转,远非她的思维所能及,如今这番话问下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才能不暴露她根本就没有失忆的事实。
所以陆非夏沉默不接话。
多说多错,倒不如闭口不言。
“怎么不说话?”纪刑年沉声问,“是因为我说到了关键对不对?还是说……”
他忽地凑近她,俊脸几乎贴在她的脸颊上,呼出的气息不断地喷在她的脸上,带着蛊惑的嗓音问:“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说你失忆,不过是为了引得某些人上勾罢了?”
陆非夏蓦地一惊,脑袋忍不住地往后仰,想与纪刑年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个男人简直太危险了,她在他面前好像就是透明的,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但是她往后一点,纪刑年就靠近一点,直到将她逼到了墙角,陆非夏退无可退。
“夏夏,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纪刑年俯身凝视她的眼睛,“是因为我说对了?”
“没对。”陆非夏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他更加接近自己,“纪刑年,你太自以为是了,如果我没有失忆,四年前我就回来了,何必等到现在,你不要妄加揣度。”
“是不是妄加揣度你知我知,夏夏,这四年你在外漂泊打拼,的确是变聪明了,也更加会隐藏自己,但是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你还是以前的你。”
纪刑年的手指抚摸着她娇嫩的脸颊,“夏夏,我不管你这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管你到底要找谁寻仇,我都希望你时时刻刻记住,我就站在你的身边,你可以无所顾忌。”
“是吗?”陆非夏淡淡一勾唇角,“如果我要寻仇的人是你在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