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柔吓得打哆嗦,纪成峰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根绳子,三两下手腕熟练地将田雨柔的双手绑起来,然后打横将她抱进卧室,仍在床上,俯身上去将田雨柔的双手捆在床头上。
田雨柔根本挣扎不开,只能任他摆布,“你到底是谁,闯进我家想干什么?”
纪成峰一笑,伸手扯了脸上的口罩,捏着田雨柔的下巴说:“我想,你是认识我的。”
田雨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早就听说纪城锋从监狱里逃了出来,她也知道当初她和纪城则合作的事情是借了纪城锋在外面的残余势力,这件事纪城锋定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纪城则在那场爆炸中死了,这是纪城锋没有想到的,她是少有的知道内幕的人之一,纪城锋只会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
在陆非夏活着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之前,她以为自己的未来已经是一片光明,所有知道那场游轮爆炸真相的人除了纪城锋都已经死去,而唯一活着的纪城锋却被判了终身监禁,永远都会活在监狱里,没有人能阻挡她的路。
可是陆非夏突然活着回来了,就像地狱的怨灵忽然而至她的身边,她的总监位置被怨灵抢走,关在监狱里的纪城锋突然逃狱跑了出来,她眼前的世界逐渐天昏地暗。
如今恶魔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
田雨柔的下巴被捏得生疼,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打着哆嗦,“你是怎么进来的?”
纪城锋不屑地冷笑了声,手指越发加重了力道,捏得田雨柔脸色惨白,“进你这个破屋,根本不需要技术,田雨柔,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纪家大少光临我这个一寸三尺地的房子,我怎么会知道是因为什么。”田雨柔装傻充愣,“不过你这么钳着我,我还真不能好好跟你说话,把我放开。”
纪城锋阴冷地笑了笑,一巴掌打在田雨柔的脸上,她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鲜明的五指印,嘴角甚至渗出血丝,可见纪城锋的这巴掌到底打得有多重。
“贱人,你能从那场游轮爆炸中独自逃出生天,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不成?阿则的死绝对跟你脱不了干系,你整整四年逍遥在外,难不成还想逍遥一辈子?”
田雨柔嘴硬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啪!”纪城锋又一巴掌打过去,打在田雨柔没有受伤的那边脸上,她的两边脸都高高地肿起来,头发凌乱,模样狼狈不堪。
她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咬着牙,却没有掉一滴泪。
“不管你信不信,纪城则的死跟我没关系,事发当日,我中途逃跑,纪城则带着两个人继续行动,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因为我把陆非夏灌醉后,我就潜水逃走了。”
“纪城则要我帮他杀人,我怎么可能办得到?”田雨柔声音苍凉,“我一个弱女子,独自在外打拼,被纪城则羞辱得人不人鬼不鬼,却无处哭诉,他要我杀人我尚且办不到,更何况是帮助他杀我最好的朋友,呵呵,我又不是冷血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