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刑年的双手垂在身侧,并没有抱住她,也没有做声,这个时候,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不应该,过了片刻,他长叹了口气,双手撑在蒋文文的肩上,想将她推开,可是蒋文文的手却搂得死紧,死活不肯松手。
“刑年,你别推开我,求你你,至少这个时候别推开我。”蒋文文哭着说,“我知道我不应该,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家族企业,我也不会嫁给纪成峰,我明……”
“文文,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纪刑年打断她的话,强行将她推离自己身边,“现在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你如今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熙然安全带回来,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再想了,多想无用,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们可以的,刑年,陆非夏已经死了整整四年了,你心中再如何想着她又能怎么样呢?她死了,回不来了,我是最了解你的,我们也是最……”
“大嫂说的是什么话?”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蒋文文一跳,紧接着她看到从客厅那头走来一个身着白睡衣披着长头发的女人,蒋文文惊恐地后退几步,仿佛见鬼了般。
“大嫂,话可不要乱说,我好好地站在这里呢,怎么就成死人了?”陆非夏走到纪刑年的身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她及时打断蒋文文的话,是不是还能听到一段经典的告白?曾经的大嫂在向自己的小叔子告白!
简直可笑啊!
蒋文文仿佛是被吓着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陆非夏的表情简直称得上瞠目结舌。
陆非夏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凝视着蒋文文,勾唇说道:“大嫂突然见到我,莫不是吓傻了,放心,我不是鬼魂,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死。”
“怎么会?”蒋文文讷讷地说,“你明明已经……”
后面的话蒋文文没有说下去,陆非夏粲然一笑,抬手勾住纪刑年的手臂,“许是我命大吧,所以才能从那场爆炸中得以逃生,外面冷,大嫂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客厅的气氛一度很凝重,陆非夏的睡意也去了大半,她给蒋文文倒了杯水,“先喝点热水,舒缓下心情,别真被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蒋文文捧着热水杯,却迟迟没有喝,她看了看纪刑年,又看了看陆非夏,脸色苍白得像暗夜里的鬼,就连嘴唇都是发紫的。
“你把那二十万已经给纪成峰送过去了?”过了半晌,等蒋文文平复了些心情的时候,纪刑年开口问道。
“已经送过去了,就放在东郊工业区的一间废弃的仓库里,他自己会去拿的。”或许真的是被陆非夏的突然出现吓到了,蒋文文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如果不把剩下的一百八十万给他送过去,他是不会轻易地将熙然归还给我的。”
她颤了颤声,祈求地凝视着纪刑年,“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点无理,两百万对你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总归是你的钱,如今我们也不算有什么关系,我用你的钱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刑年,请你帮帮我,我必须把钱给他送过去,否则我女儿会有危险的,他不是人,他不会因为熙然是他的女儿,他就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我已经通知张铎准备剩下的一百万八十万,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