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翔默默紧了紧捏住手机的手,时刻提防着贺某人突然的抢夺。
这次,齐翔失了算,车子一直开到机场,几乎能感觉到贺琰就快要原地爆炸,可他终究是没有夺过他的手机。
只是,社恐症患者贺琰的病情似乎更加严重了,简直就是一只处在暴怒边缘的狮子,就连齐翔都不敢轻易靠近他。
贵宾候机室里,被帽子、口罩、围巾武装的严严实实的贺琰周身都散发着戾气,坐在角落里,方圆五个座位之内无人敢靠近。
“喂,要不是已经过了安检,你会被怀疑是人肉炸弹,你没见大家都远离你?”
贺琰连余光都不屑于赏给挑衅的齐翔,捏住手机的手指慢慢泛了白。
这条询问的消息究竟是发还是不发?这可真是个大问题。
江琬他是不敢直接问的,唯一能问的只有谭野。
可他之前是怎么跟谭野说的?
“男二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二跟他贺琰的确没多大关系,可如今男二和江琬有了关系,也就和他也有了关系。
捏紧手机的手抬了又放,放下又抬,如此反复。
“喂,想问什么问我啊,我小名‘包打听’可绝非浪得虚名啊。”
就算齐翔已经明示到这般程度,贺琰还是非常有志气的没有向他开口。
而且,一直到登机关闭手机也没有发出去任何一条信息,所有的纠结化成怒怨在心底越积越多。
贺琰和齐翔回到拍摄驻地酒店已是晚上九点半。
贺琰看起来就像一只鼓鼓的、只要再吹一口就会爆炸的气球,齐翔第一时间钻进自己房间躲避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