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寒殿
陆行之急匆匆的跑进来。
眼神中满是慌乱。
“怎么了？”
季晚回头看他，露出一个微笑，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
陆行之左右上下看了一眼她，确认她没什么事之后，也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
而后，就要转身离开。
季晚突然拉住他。
陆行之愣了一下，声音有点苦涩，“你放心，我不去找他，我就是透透气，小爷昨晚没睡好！”
眼里有些疑虑，季晚慢慢松开他的手。
陆行之点点头，走了。
真是一点都没变，不管你记不记得他。
门被推开，陆行之走进去，三分率性四分痞气的脸上带着一抹讽刺，
“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斐辞白脸色虚白，嘴张了张，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陆行之眼里带着怒意，
“我不过出门几个时辰，回来她便这样了，当时你同我说的，是你记不清还是忘了。”
狭长的眸子认真的看向斐辞白，
“你们到底怎么了，我不了解你，可我知道，你们不该是现在这样。”
陆行之盯着斐辞白，想要确认。
他和老祖之间，太怪了。
七十年前，莫清真带回来一个季晚，痴傻还是个哑巴，他并没放在心上，让老祖受了不少委屈。
后来，斐辞白来了，
他慢慢开始关注这个季晚。
季晚似乎，就是老祖。
只是，一个人怎么会前后差距如此大，痴傻，哑巴，还是废柴。
斐辞白嘴上不饶人，让季晚离他远些，可这七十年，每每，都是他在暗地里守在她身边的。
他刚知道时，不是没想过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追回老祖的机会。
只是，
结果....一如百年前。
斐辞白声音微哑，
“我配不上她。”
眸色渐渐染上苦痛，
转瞬即逝。
陆行之觉得，这是他有生之年听过最好笑的一件事情。
斐辞白会有如此自卑落寞的时候！
“那我换个问题，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以前我问你你不说，可如今，你既已确定，你不要她了，那便我来。”
“只是在此之前，你告诉我，她是因何变成这样的？”
陆行之声音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