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朝她看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瞳孔柔弱中透着坚定。
穆安安默默松开拽着她手腕的手,“那你当心点....”
也是这么多年相伴过来的,季晚虽然不会说话,可她有时一个眼神,穆安安也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
“当心点啊。”
门被推开,
屋子里已经恢复了干净整洁的样子。
鹰眸回眸,男人眼神中出现一抹担忧,很快便敛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
声音很凉。
捅破这层窗户纸,连替身应有的表面的虚有都没有了。
季晚看着他,突然一软,身子有一瞬的踉跄,
但是很快便稳住了身形。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宽大袍子下的手有一瞬间的抬起,而后又无力的落下。
她的腰板挺得很直,下巴像只高傲的天鹅一般抬起,露出白皙好看的脖颈。
季晚伸手,手上有一张宣纸的信件。
斐辞白抬手,信件便飞也似地落到他手上。
季晚看了一眼斐辞白。
斐辞白展开信件,
他扫了一眼,薄唇紧闭,清冷的脸上沉默。
半晌,
“好。”
信上,
【错把恩当情,长老莫怪。往后不会了,多谢长老指教。】
一字一句,暗地里皆是讽刺。
季晚盯着那张纸,
翻过来,
那张纸的后面,
还有一串小字。
只要哄一下我,哄一下我就都忘了,不然,这便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了。
斐辞白抬眼看着盯着他手里纸的姑娘,嘴里发狠。
“不走?”
季晚愣了一下,而后唇角波痕荡漾。
那就最后一次了。
斐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