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第二日清晨，她便“偶遇”到了斐辞白。
说是偶遇，其实不然。
个子娇小的姑娘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垂着脑袋，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脚踝处。
是的，季晚这个傻姑娘跌倒了。
她在心里默数三秒。
三，
二，
一。
下一秒，头顶上便投落下一道阴影。
垂下的头发挡住姑娘眼中露出的欢喜与狡黠。
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去哪里都没找到他。她只能这般做了。
心里滑过暖流，季晚想，每次她遇到危险，虽然是被当了别人，但也是他第一个出现的。
“没长眼睛么。”
男人严峻的说道。
季晚抬眼，湿漉漉的，看样子是疼的不行。
小傻子惯会装了。
斐辞白这样想到，可眸子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疼的厉害？”
季晚点点头。
眼睛却不敢直视他。
斐辞白扫了一眼她的脚踝，又看着她。一双鹰眸仿佛要把她的心思从里到外的看穿。
“谁教你的？”
声音很冷。
季晚低头，显然是拒绝暴露自己的同伙。
季晚身上的衣服，是当年季老祖尤为爱穿的一件。白色的道袍，很轻盈，一条缎带挽起长发，显得整个人干净清爽。
斐辞白垂眸，长睫挡住眼底复杂的神色，
“你不是她，我知你不傻，听得懂我什么意思。我这般关注你，也是为了她，不是你。别在我身上费心思。”
他的话很伤人。
季晚将头低得很低，她才不想看他现在到底是怎样一副可怕又嫌弃的表情。
斐辞白说完后，寂静了许久，空气里，季晚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气。
季晚想，肯定是幻觉。
经过那一天后，任凭季晚是摔倒还是磕到了，斐辞白都没有再次出现过了。
不管是三秒，还是十秒。
时间过了一月，日子还像以前一样，只是斐辞白和季晚再也没有见过了。
楚逍曾去找过斐辞白，回来时，生了一肚子气，连穆林哄了都没用。
他和季晚说，
“斐辞白就是个人渣，别喜欢他！”
季晚没吱声，确实，她也吱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