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然哥哥,嫣儿姐姐不会有事情吧?”见那些抓他们的人走远了,小愉这才小声的靠过来,担心的问道。
“放心好了,嫣儿她不会有事情地,我倒是担心······”话音未落,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众人倒地的闷响声。紧接着,就看到了刚刚与他们二人分开的柳嫣儿一脸幽怨的站在牢门之外,对着欧然面露凶光。
“嫣儿姐姐,你没事吧!”小愉喜出望外的喊道,欧然连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后者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牢笼,也吓得立马闭口不言。欧然见状,这才慢慢放开了捂在小愉嘴上的手。
“被费心了,外面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放倒了,今天夜里是不会来打扰我们的。”见欧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柳嫣儿不禁好笑。接着,立马对着一脸讪笑的欧然面露不悦道:“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些无赖根本就不值得我们费神去对付,直接撂倒不是更好!”看来,方才那个企图对柳嫣儿图谋不轨的家伙,此时的境况定然非常悲惨。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用顾虑太多了!”欧然无奈的耸了耸肩,一脚便将牢门踹开了。于是,三人一同走出了刺史府的大牢。
“说吧,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将莫干剑递还给欧然,柳嫣儿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听从欧然的计划行事。或许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欧然也渐渐的适应了自己的新角色,每每遇到问题,便会主动思考对策,这一点,倒是让他觉得十分的得意。
“去找唐同泰,我想此时,他一定也正在等着你我的到来。”欧然的眼睛望着远方,坚定异常的说道。而此时,身为黔州长史的唐同泰,两眼凝望着桌案之上摇曳不定的烛火,心中却有些焦急的等待着。他知道,今晚自己的房间之中一定会有故人到访,同之前在洛阳发生的一般。
突然,桌案之上的烛火猛然跳动了几下,然后,唐同泰便发现自己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三个身影。正是欧然,柳嫣儿和小愉三人。唐同泰这才心中大定,不慌不忙的说道:“两位久违了。”说完,便招呼三人坐下。
刚刚落座,欧然便故意微笑着说道:“唐大人今日在堂上为何不念交情的便将我们三人押进大牢?”听上去像是在责怪唐同泰一般。
“欧然少侠何出此言呢?以二位的本领,那些宵小之辈如何能擒拿。想必一定是想探听消息才故意随他们来到这刺史衙门之内。而在公堂之上人多眼杂,在下自然不好说出详情。不过在下却是知道,几位一定会来的。”唐同泰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说道。
见玩笑开不下去了,欧然也只好作罢,便恢复了原来稍显严肃的样子道:“唐先生,这黔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府衙中人会如此行事呢?”
“此时当真十分的蹊跷。”唐同泰也一脸的疑惑之色道。接着,便开始讲述这些日子以来这黔州之地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黔州之地自从迎来了第一批被流放至此的参与越王之乱的李姓宗室后不久,便出现了一些自称是忠于大唐皇室人将这些被流放的宗室之人劫夺而去。这刺史衙门的人抓住了一些,却发现这些人竟然是这南疆巫族之人假扮的。然而,任凭刺史衙门的人如何严刑拷打,这些人却是一直不肯说出他们冒充汉人,劫夺被流放的宗室之人究竟意欲何为。
说完这些,唐同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当初武承嗣保举他为这黔州长史之时的目的是为了监视和控制这些被流放的宗室之人。可是看到这些人背井离乡的来到这穷山恶水之地,倍受屈辱的模样,他便开始努力回忆自己的过去。然而十分的遗憾,直到现在,他依然记不起自己究竟身世如何。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在公堂之上要装出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样呢?”柳嫣儿听完了唐同泰的一番讲述,好奇的问道。而唐同泰却是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姑娘请想,那些巫族之人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掳劫这些被流放的宗室,那么这刺史衙门之中难道不会有他们的人么?”说完,便将目光投向了此时正一言不发的欧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