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接了个订单,赶在明年农历二月底给人家交货。
这批货要是不能按时交付,县农机厂将会成为历史。
这也是安大军铤而走险,选择相信胡米的愿意之一。其余的原因,那就多了,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
这边卸车,那边安大军安排人带胡米去食堂吃饭。
胡米看见安大军这个人,心情就十分不美丽,正想找个借口离开,于是留下押车的在这边看着,清点交割货物。
她和另外两个司机去食堂吃饭。
吃完饭,看着等卸完车还得一会儿功夫,胡米以买年货为理由,跑到农机厂外头,找个背风向阳的地方,一边晒太阳,一边看老头下棋。
正看得入神。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还挺不耐烦:“别闹。”
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农机厂大院外头,不是在她上辈子住的小区,也不是她们村。
她在这儿没有熟人。
转头一看,原来是安大军。
胡米虽然特不想搭理这人,但也只好直起腰来,问道:“货卸完了?”
“没呢。”安大军抽出一支烟,习惯性的递向胡米,忽然想起她是个女的。
于是收回手,给自己点上。狠狠抽了一口。眉宇之间拧成一个疙瘩,令他那两道川字纹显得更深,整个人都显得十分阴郁。
许久才开口问道:“那个……”
胡米知道他想问什么。想起这事她心里就有火,将眉毛一挑,后声夺人:“什么?”
安大军好不容易张开的嘴,只好闭上。而后抬手胡乱的抹拉了一把脸。转身走了。
胡米心里那股火却无论如何压不下去。转头冲着墙壁踹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