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白一言不发，跟李夏言来到楼道，楼道内还有一股未散干净的烟味。
劣质的味道让沈非白眉头微拧。
以沈非白的身高作对比，李夏言的个子不算高，只到他下巴。
沈非白看着他的头顶旋儿，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李夏言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不管从哪儿说起，他都开不了口。
其实，在沈非白和夏知非来医院之前，这些话已经在他心里滚过好几圈，到了真要吐出来的时候，又是那么难。
“夏言，抬头看我。”
沈非白发号施令惯了，语气强硬，有种不容反驳的坚定。
李夏言抬头，对上沈非白深沉明澈的目光。
忽然之间松了口气，他想说的，沈非白已经知道。
不过，他还是明知故问道：“三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沈非白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也许吧。”
李夏言说：“三哥，对我来说，她们都是我最亲的家人，一样重要，我不想让任何人受伤，也不想看她犯错。”
“我知道了。”
“三哥，我挺贪心的，既想你帮我姐，又想你给她留条退路。”李夏言诚恳地看着沈非白，希望能得到他一句承诺。
沈非白抬手想揉他脑袋，又觉得这是个男人了，把他当孩子不像话，于是转了个方向，拍了拍他的肩。
“嗯。”
李秋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大概是生了李夏言这个跟她一点儿不像的儿子。
只得到简短的一个字，李夏言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三哥，我姐有你护着，我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