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弟子告退。”得到称赞的凉秋踏着欢快的步子回去了。
“想不到,你居然都收徒了。”隐在暗处的楼千凉刚刚到上清门,见她的徒弟出去,这才现身。
熟悉的气息,不一样的脸。“你,是?”答案呼之欲出,这是魔尊楼千凉。妈的,他怎么又来了,孔清和无奈极了,这个魔尊不能离她远点吗?不知道非我族者,必有异心吗?
“怎么?不认识我了。”楼千凉打趣道。他是魔尊,亦是千面魔,他有千张脸,每一张都是他的脸,每一张又都不是他的脸,时间太长了,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真正的那张脸了。
“魔尊,你怎么会在这?”孔清和缓过神,对魔尊的怪异行为她虽然吃惊,却并不在意。
“今日是本尊生辰,”楼千凉自顾自的坐在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本尊便思量着,这诛仙剑不能白送吧,总要从你身上讨点什么回来。”
孔清和脸抽了抽,“清和身无长物,魔尊要是看上什么,尽可拿走。”客气的回复道。
楼千凉看着她这副模样道:“看你这嫌弃的模样,可真让本尊伤心呢。”
天地良心,她怎敢嫌弃魔尊,这几次见面,她总觉得魔尊并非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身份有别,当朋友总是不合适的。“魔尊误会了,清和只是觉得魔尊身份贵重,惶恐不安的很。”
楼千凉眼中滑过一丝失落,“身份贵重?说起来不过是个称呼吧了。”浓浓的自嘲之情,这个身份让他牺牲了太多。
“你,怎么了?”孔清和看着楼千凉这般难受的模样,深感愧疚,于公于私,她都不敢这样对楼千凉,是自己太冷漠了吗?孔清和赶紧抛弃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她何时对别人感到愧疚过。
“无妨,只是回想起一些难堪的过去吧了。”楼千凉嘲讽的笑了,转而话锋一转,“你准备送本尊什么贺礼呢?”
孔清和实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礼物,看了看桌子上的糕点,她起身端到楼千凉面前,“若是魔尊不嫌弃,我就用这糕点作为贺礼吧。”实在太寒碜了,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楼千凉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心生欢喜,称赞道:“好吃,你手艺真不错。”
孔清和愣了一下,回道:“这是我徒弟做的。”
楼千凉真的是被噎住了,“咳咳。”
孔清和贴心的替他倒了杯水,“你没事吧。”
楼千凉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可我不知道你今日寿辰啊。”孔清和顿感无辜,拜托,她怎么会知道魔尊的生辰呢。
楼千凉摆摆手,道:“算了,本尊不同你计较。”顿了顿,开口道:“这样吧,你陪我出去玩一会,便算你的贺礼了。”
“这不太好吧。”孔清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上清门又门规,不可私自下山,何况现在又是深夜,怎么着都不太合适。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楼千凉不满道:“你什么能行啊。”说完不顾孔清和的反对,硬扯着她下了上清门,孔清和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楼千凉拉走了。
孔清和无奈的问:“我们去哪呀。”
“壶口县。”楼千凉回道。
孔清和神情一滞,她一直奇怪的事情有了答案,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