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抬眸回道,“父皇不知晓,是因为付大夫只是一介江湖游医,未曾入过太医院的录册。”
皇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这样一号人物,没能入太医院的录册,真是太医院的遗憾啊……”
“父皇有所不知,付大夫医术极其高明,只是为人向来不羁疏阔,不喜好被宫中规矩所束缚,只希望在自由江湖之中游荡,只求救人,不求留名。所以不曾参加太医院的考核。”
皇帝本还亮起的眸色又黯淡了几分,带着几分失望,开口道,“原来是个不想入仕的吗?”
“是啊……”沈长安笑着回道,“父皇明鉴,并非他不想入仕,只是这个人本事虽大,个性却特立独行,若是招进了太医院,怕是会把太医院的房盖给掀了去。父皇还是放太医院一条生路吧。”
皇帝听完沈长安此话,却是拊掌笑了起来,“竟是如此吗?”
“是啊,父皇还是任这付大夫在民间野去吧。儿臣倒觉得,相比较太医院中太医循规蹈矩地日日在宫中,民间或许更适合一个大夫接触更多更繁杂的病例。付大夫一心想做一个了解广博病例的大夫,确实是民间更适合他呢,能制出治疗灾疫这样大胆又不失沉稳的方子,想必也是多年在民间混迹的缘故。”
皇帝点头笑着,“是,卿卿说得是,朕难道还能强抢了付大夫来太医院不成吗?既然如此,那便任此人在民间游历吧。只是此人为朝野做出了这般贡献,赏还是要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