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道:“你俩不要再问了,此刻已经天晚,再过二三刻就好明白。”
说罢,又写了两封字条儿给两人佩带上,吩咐说:“你们各人带上单刀一柄、长索一捆,出了行辕直往东走去。出城外十余里有株大杏树,你二人就在树下休息,乘便将这字柬拆开阅看,上面有我的指令,你俩照字柬行事,不得有违。”
二人点头答应。
“是,罗汉爷,我们明白了。”
“既然你俩明白,那就好办了,脱衣服吧!”
张谦李宛:……
“咱们不是不去妓院吗?”
“对,就是因为去不了所以才打算玩儿你俩的。”
“圣僧,您别开玩笑,我们哥俩没经过专门的训练,不好玩。要不我们不执行这个任务了行吗?牺牲太大了。”
“不行,我就看上你们俩了,快脱!”
丁寒虎着脸,张谦李宛也没办法,只好把衣裳脱下,袒开并不白皙的背心。丁寒给他二人背上各书了一道符,念了几句真言;又给了各人一颗丸药,说:“这药丸你俩攥在手中,可以避风,如逢急难,你们就把药咽下肚去,水火都不上身了,可保性命的安全。”
二人领命,各各换上夜行衣,藏了字柬,含上丸药,带上单刀、绳子,就由行辕书房的庭中蹿上房去离开了。
丁寒眼望着天色差不多已到了戌时,对张大人说:“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干点正事儿吧?”
“什么正事儿?”
“吃饭啊!”
张钦差:……
“你不是刚吃完吗?”
“你误会了,刚才吃的是晚上,现在天黑了,该吃戌饭了。”
“何为戌饭?”
“戌时吃的饭。”
张大人心说:好家伙,一个时辰吃一次饭!您这是要着急出栏啊!
吃罢饭,洗过脸,张大人已给丁寒安排下床铺在里书房。
张谦、李宛一路往东而去。
一路无语,走了十余里,俩人果然看见前面有株大杏树拦住了去路。
此时他俩已跑的气呼呼,正想休歇,便在树下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这里距离城门不远,远远的还能依稀听见四周更鼓正打了二更。
李宛说:“圣僧吩咐咱俩到了杏树下就拆开字柬,上面会有下一步的指示,现在咱俩就拆开吧?”
张谦点头,当下就把字柬拆阅,趁着月光一看,各自点头,起身仍往东够奔。
又走了七八里,只闻前面流水荡荡,走近一瞧,见是一道横溪,深不见底。
俩人走到溪边,四面张望,发现并无人迹,心中暗喜:倘能不被怪物所见,我二人安安稳稳,把张钦差的印绶取了起来,省得一场厮斗。
想还未毕,忽听得正南的山洞中爆然一声响亮,跟着平地起来一道怪风,吹的飞沙走石,树叶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