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他,任由着他轻环着肩膀。在听完他的话后,我的身子一僵,我是在乎他的吗?片刻之后,兴许是太累、也兴许是太疼,他依着床,靠着墙睡着了。看着失血后脸色苍白的他,我心里仿佛的打翻了五味杂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轻轻地把他放平身子,盖上锦被。他竟然在笑,熟睡中的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我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他的伤口会不会发炎,天明之后,要先去派人找大夫来瞧瞧才行!
“瑾明你心里有我,是吗?”陈尧的这句话,我在心里反复地问着。我心里有他吗?我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
从未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近看,他的睫毛比我想象中要黑上许多,长上许多。高挺的鼻子竟然没有打呼噜,这便是他?儒雅如他,在战场上是如何上阵杀敌的?我很是怀疑。原来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虽然曾无数次被他拥抱在怀里。偷偷地轻轻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放下幔帐,向梳妆台走去,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低头一看,微微一笑,原来他的手攥着我的衣角了。何时拽着的?方才放下幔帐的时候吗?看着依然熟睡中的他,我不由轻轻地摇了摇头,笑了。
天亮之后,我亲自下厨炖了一碗母鸡汤,看着他乖乖的饮了下去,心里有一丝安慰。在大夫的清理下,我的心,总算安下了。说来也奇怪,我没有问他为何受伤,他亦未说起。邵景和陈尧对视的眼神到是有一点奇怪,我也没有去深究。
小婵一早看到,尖叫声到是让我记忆深刻。喋喋不休的她和邵景到是很有点相似,也许就是臭味相投吧?也许……日后会是一件好事!思及,我泯嘴淡笑。
当我把血迹斑斑的衣服递给小婵拿出去的时候,我终于懂得了一个道理:我们都会死,因为要死去很久,所以我们要更好地活着。自那以后,我很少再喝酒,因为我不能让自己的人生变的更加苍白!
陈尧自从受伤以后,便一直霸占着我的床,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又因为床很大的缘故,我们竟这样的同塌而寝了。我总不能让一个伤者躺在地上睡地铺吧?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同塌而寝也是人之常情。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嘴角上扬,我心里很有些不甘愿被人算计,但也没有犯憷的感觉。只是对自己说,姐姐让着你吧,你是伤员,你大!
老夫人到底不是一般人,就是所谓的那种见过世面的人吧?看到陈尧只是臂上受了伤,不仅没有说出宽慰的话语,还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笑了笑,稍后和我碎聊了几句便离去了,真是个奇怪到家了的老奶奶!这在现代可是大伤了好不好?七寸长的刀口啊!古代人果然不是寻常人也!Oh,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