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雪,信不信我杀了你!”伸手抓起手边的一个烟灰缸,是水晶制品。
郝雪的心很冷,也很平静,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更是平静的很,“信,其实你早就想杀我了,可是杀了我姐姐也回不来了。”
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滴落在地毯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躲在厨房的毕然启看着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急忙的从厨房跑了出来,伸手夺过姚天晟手里的水晶烟缸,“老大,冷静,冷静,你和小嫂子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样伤感情的。”
感情?郝雪在心里冷笑着,感情对于他俩来说,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东西。
她低着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他,只是任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把那块痕迹酝大,就好像是她心里的那块阴影越来越大。
“走。”冰冷而愤恨的从喉间挤出这一个字,只一个字却沾染了太多火药味。
大门被关上,听着外面车子引擎发动开走的声音,郝雪这才慢慢的起身,眼前一黑,差一点又栽倒在地上,手上立刻扶住桌子,感觉小腹处微微有些痛楚,随及又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随便乱动,不能生气,不能哭,要平缓情绪。她不想孩子有事儿。
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屋子里又有暖气,所以坐在地上多久都不会感觉到冷,她就这样默默的坐着,一语不发,看着窗外。
那天,她把所有关于姐姐的照片都收了起来,然后带到了山上。她知道他迟早会发现,就是没想到这么快。那里,是不是他缅怀姐姐的地方?
感觉到小腹上的痛没那么明显了,她这才慢慢的起身,然后一步步,缓缓的往楼上走去。她想休息,她想睡觉,因为,只有睡着了,才会什么都不想。
夕阳西下,最后的一抹阳光带着余温洒落,一幢小别墅的花园里,一个女人正蹲在那里摆弄着地里种植的蔬菜,似乎是听到屋子里有人在叫她,急忙的起身,丢下手上的工具,飞快的跑进屋里,来到卧室,看到床上的小人儿已经坐了起来正在抹着眼泪,而床上一滩尿渍。
“宝贝,不哭,尿床了而已,没事儿的,妈妈不说你。”说着,上前把孩子抱了起来,脱去身上被尿湿的衣服,然后又迅速的拿起早就放在床头干净衣服给孩子换上。
孩子的身形比较消瘦,似乎是还没有睡醒般的无力的靠在女人的怀里,而那女人,面容更是消瘦,脸色白净,双眸带着慈爱的眼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怀里的孩子。直到给孩子换好衣服,这才把孩子小心的放在一旁,开始收拾已经尿湿的床褥。
女人把床重新铺好后,这才把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点开,里面有条未读的短信,点开,上面写着:他现在正在对你下通缉令,他好像肯定你还活着,没有死。你需要见他吗?
需要见他吗?女人看了一眼正在一旁自己玩耍的孩子,心里下了最后的决定,给对方回了信息:为了孩子也必须见,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