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亚希很受打击的起了身:“你这少爷我还真是侍候不起,诚诚,你来。”说完将手里的东西塞到高诚的手里。
彭亚希是他们六个人中做事情最轻柔的一个,连他都被K,高诚自然不敢去挑战,因而眼睛射到一旁的叶芷莜的身上,打着颤音说道:“叶小姐,还是你来吧,廷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间变得有弱不禁风了。”
“我看他是习惯了他们家银莹那双纤细光滑的小白手了。”彭亚希仍旧带着怨愤调侃。
此时只有宋长林缄默不语,作为叶芷莜的追求者,敏感如他,当然清楚贺廷宣的此时此刻的意图,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使起苦肉计,果真不愧是个商人,阴险狡诈,如果周志算是趁人之危,那贺廷宣就无异于借刀杀人,只不过他不杀人,而是抢人。
叶芷莜看着高诚手里的酒精和药棉,很是犹豫,可是现在没有艾莎,没有印亦枫,没有人会来替她解围。
“叶小姐,你就勉为其难吧,他对女人可能会温柔一点。”高诚眨巴着可爱的小眼睛乞求道。
叶芷莜苦苦一笑,心想:他对女人确实会温柔一点,只是她叶芷莜除外。
看着叶芷莜的犹豫,眼睛来回环视贺廷宣和叶芷莜,一个疑问在宋长林心头萦绕,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情人?亲人?债主?……最后一一被他给否定了,但是他能肯定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
见叶芷莜迟迟不肯接东西,高诚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略带焦急的催道:“叶小姐应该不是那种冷血的人吧?”眼球一转,继而笑道:“放心,我们不会告诉亦枫的,不过我想就算是亦枫知道也不知责怪你的。”
怕被他们觉察到什么,最终叶芷莜还是接过了高诚手里的酒精和药棉,缓缓的朝着贺廷宣走去。
蹲下身子,嘴里轻柔的吹着气,用药棉醮着酒精,洗去那正淌着血迹的伤口。
贺廷宣微微低头俯视着她认真的动作,一双轻盈的睫毛微微上翘,伴着明闪闪的大眼睛,有频率的一眨一眨,精致的鼻子,皙白的皮肤,纤细的手指握在木棉棒的三分之一处,那份轻柔是他从来都不曾用心去体会过的,那冰冷的液体沾到他的皮肤上,他似乎可以感觉得到瞬间的温热,只是那种温热稍纵即逝,让他怎么也捕捉不到,保留不住。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认真观察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她那种由内向外发散的魅力竟然有如此大的辐射力,手臂不听使唤的微微抬起,想去抚摸那一头柔顺的秀发。
“廷宣,怎么,不疼了?”彭亚希没有注意到贺廷宣那个细小的动作,只是没想到异性相吸的定律,效果竟然会这么明显。
“哦,没事了,你们去玩吧,不用管我的。”贺廷宣心虚的掩饰着面上的表情和内在的想法。
“那叶小姐。我们去玩了,廷宣就交给你了。”高诚一说完就拉着身边的宋长林出了别墅,彭亚希也随身跟在了后面。
叶芷莜木然的回头,却早已不见三个人的身影,虽然她已然完全放下了那段感情,可是和贺廷宣这样独处一室,她还是浑身有些不自在。收拾好药箱,叶芷莜就连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到了离贺廷宣三米多远的距离,冷静的启着唇:“药已经上好了,如果还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可以了。”
贺廷宣的心陡然间一颤,她竟然如此不愿意和自己接触,而且从刚才叶芷莜的目光里,他似乎还看到了点点的害怕,她在怕什么?怕自己又对她进行凌辱和毁谤吗?为什么近在咫尺,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这里面的东西我一样也没动过,周妈我留下了,周一到周五她都会来清理一遍。”沉闷的气氛,贺廷宣打开了话匣子。其实他曾经多次想过拆了这幢别墅,可是每每要下定决心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把它的想法拉回来。
叶芷莜静静的坐在离贺廷宣安全的范围里,细心的看着那些植魂入骨的东西。贺廷宣的话从她耳边滑过,消逝在凉如纯净水般的空气里,无影无踪。
“不可以和我说说话吗?”这是贺廷宣第一次对叶芷莜发出的请求,以前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就忍不住要躲避,可是现在他竟然发现她的音色是那么的清呤,那么干净。
叶芷莜回头看了一眼贺廷宣,很是疑惑,说话?他们之间还有话题吗?
仍旧是沉默,贺廷宣心里酸楚猛泛,为什么和印亦枫在一起她可以笑得那么开心,说得那么自然,就是宋长林也比他的待遇好,难道她真的已经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了?
“莫非这里就没有一点值得你追忆的东西,你不会冷血无情到如此地步吧?”贺廷宣的话里面满是嫉妒产生的愤怒,语调也高了许多。
叶芷莜眉目一动,嘴角勾起,冷漠的一笑,他终于现原形了,对她,他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现在依旧如此,启动两片樱唇:“有,怎么会没有,只是我追忆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它们赋予我的那段时光,贺先生,希望你明白,这里现在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所以与我无关,如果你还想用它来刺激我,我劝你还是省省。”说完起身,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别墅的大门边。
看着她的纤弱的背影,贺廷宣的心被戳了一道大大的口子,他真想不到像她那样的女孩竟然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那贺先生三个字就像三支冰针打入了他的血脉,再也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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