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宣,你们认识?”印亦枫打量着两人,贺廷宣一向沉稳,很少发火,可是现在的他就像是掉进了太上老君的练丹炉里,少了往日的风度与冷静,恨不得把面前的女孩活活给吃下去,而叶芷莜面上紧张,眼神之中飘出各种复杂的情感。
贺廷宣压制住内心的愤慨,缓缓的调节面上的情绪,换上一脸冰冷:“认识,而且不只是认识,来,亦枫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姐,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说出来怕你神经受损。”说出这几句话,贺廷宣突然间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印亦枫隐约猜到了叶芷莜的身份,在澳大利亚的时候贺廷宣偶尔会提及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多半是因为一个对他死缠烂打,又让他无可奈何的女孩,然而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将贺廷宣口里的描述与眼前的叶芷莜结合起来。
贺廷宣的讽刺激起了叶芷莜心里的一重浪,一个浪头打来淹没了她所有的憧憬和心底刚刚掀起的热浪,只有无尽的痛在不断的扩张和蔓延。
“亦枫,你还不知道吧,她可是五前年叶氏集团董事长叶新光的独生女,那时候她是多么的嚣张跋扈,多么的养尊处优。”贺廷宣用力将叶芷莜拉到印亦枫面前:“你看看现在的她,多么可笑,多么卑微,是不是觉得很落寞,我看她是活该,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为何要不自量力,我真为叶新光不值。”
听到父亲的名字,叶芷莜心如钝刀子在剜肉,每一刀都让她疼痛难耐,她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挣脱被贺廷宣紧握的手,奋力一抽,然后匆匆逃离,那根白色的陶瓷手链也顺着这一次的强攻滑至地下。
印亦枫俯下身上,将手链捡起,细看了一阵:“廷宣,这是她的吧,你要不要拿去还给她?”
将手链拿在手里,贺廷宣轻声一笑:“真的是死性不改,没想到五年了,她还是喜欢用这招。”回想起叶芷莜曾经常常故意把东西落在他的房间里,然后又假装来找,他就觉得可笑,如若当初不是碍于叶新光的夫妻的面子,他早就揭穿了她:“亦枫,这件事交给你了,你知道怎么做的。”
狭长的单凤眼细细一眯,薄薄的嘴唇微启:“说吧,你想怎么对付她?”几年的相处,自然明白贺廷宣话里的隐语。
贺廷宣将手链塞到印亦枫的手中:“她一定会来找你的,只要能让她难堪就可以了,我在车上等你,呆会‘洛马’打二十局,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印亦枫握住手链,回到椅子上:“那你就好好瞧着吧。”几次约贺廷宣打保龄球他都因公事给推了,现在约他真的比过蜀道还难。
贺廷宣推开咖啡厅的门,回头还不忘加一句:“对了,警告你一下,千万别被她缠上了,要不然有你后悔的,她可比柳媚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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