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老老实实的做工,这些年被说妻女恨他,自己也恨自己。
可有句话说得好,上船容易下船难。
“来的时候我问过小兰,怎么才能让你不赌了,是不是砍掉你一只手,你猜她是什么反应,她哭了。”
这次陆凡脸上没有了笑容,目光变得迷离,“在她心里,哪怕你不是她的亲爸,却养了她这么大,她不忍心,她更想你回头,可你回头了吗?”
“你没有,你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们母女失望,难道她们没有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吗?她们能活,可为什么阿姨没和你离婚,小兰也只是厌恶你。”
“我……”
张成河用力揉着脸,身躯开始抖动。
“你还赌吗?”
张成河抬起头,“我不想再赌了,可我输了二十几万,还欠了七八万,我能怎么办,这些人不会放过我,我怕,我真的很怕。”
“我帮你解决,但只有这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他们不砍你的手,我砍!”
好在张成河还不算无可救药,还能回头。
踹了旁边的小子一脚,“带我找你们老板,立刻。”
“好,好好好,我们带你去,带你去。”
王八蛋,打得过我们四人,你又能打得过多少,等去了老板那边,有你的好果子吃。
半个小时后,到了赌场外边,是一个很隐蔽的地下室。
这里不是奥门,也不是西方,但凡开赌盘的都见不得光,专门找这种隐蔽的地方,放出马仔忽悠赌徒上门。
一进赌场,里边乌烟瘴气。
麻将,牌九,纸盘,应有尽有。
有点因为赢了开怀大笑,而有的因为输了就成了霜打的茄子。
“在哪儿?”
“最……最里边。”
“带路!”
“好,好好!”
穿过了赌场,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边站着七八个人,坐着的是一个戴着金链子的秃子。
张成河一路上都紧张兮兮,双腿打颤,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秃子看了张成河一眼,跟着才瞄着陆凡,“你打断我兄弟的腿,是这样吗?”
“对。”
“哥们儿很有种,打断了我兄弟的腿,还敢找到我这里,难道你就不怕今天从这里躺着出去吗?”
秃子拿着雪茄,在鼻子上嗅了嗅。
周围七八个兄弟听了,看过来的时候,都是很不友好的目光,而且门口处也聚集了另外的马仔。
陆凡展眉轻笑,“我还没孩子呢,至于你说的种倒是不少,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免费送你两亿,听说比较营养。”
“槽你麻痹,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秃子还没说话,一个青年就拔出了片刀指着陆凡。
秃子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曲虎老大倒了,他就自立门户,将生意揽到了自己手里。
虽然现在海城是段天阳的天下,他不去招惹就行了。
可是,不是随便一个小子来了,他就会给面子的。
“你来干什么?”制止了兄弟,秃子问道。
陆凡耸耸肩,“很简单,将老张的钱还给他,我们走,以后别找他,你挣你的钱,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愿赌服输,还钱,凭什么?”
秃子丢放下了雪茄,“不好意思,你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