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扶额。
重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柔声问：“你还好吗？有人找你麻烦吗？”
“没有，”苏叶说，“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呃……什么时候能……”
苏叶犹犹豫豫，始终不能完整说出一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罗南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台阶上，默默看着攥紧拳头、浑身紧绷的重山接电话。
重山对着手机絮絮叨叨。
“最近我看C市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要记得加衣服，”他说，“还有，你的手在冬天里总是冷的跟冰块一样，我给你买了暖手贴和手套，快递应该过两天就到了，你记得戴。”
苏叶嘟嘴：“我不喜欢戴那些东西。”
“不可以。你的手本来就不受寒，前一段时间还受了伤，现在很容易被冻到的。”
苏叶无奈。
“我知道啦。”
“还有啊……”
“诶呦，你有完没完……”
“快了，你不要不耐烦嘛……”
重山跟苏叶说的每一个字眼都溢满温暖，与平日中那种温柔却透露着距离的语气截然不同。
听得罗南一阵阵起鸡皮疙瘩：重山还真是做足了功课，连袁彻宇的性格都给学了个全面。
终于，在苏叶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起茧子的时候，她说。
“好了好了，我挂了，你在那里照顾好自己，这么晚了，快休息吧。”
“好，都听你的。对了，还有……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