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鳄神抓起一块土山抛给虎神,虎神接住又扔回去,抛来扔去,好不欢快,虎神鳄神嗷嗷地叫着,有时他们满地打滚相互以后足把土山踢给对方。
虎神鳄神不复先前恶相,只是眼中痴狂之色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碰的一下,却是鳄神一个不小心给土山砸到头上,虎神见此嗷呼嗷呼地叫着跳着脚。
吼!鳄神怒吼一声,又攻向虎神。
碰!
碰碰!
轰隆隆!
吼!吼!
虎神鳄神又斗在一起,斗了一会又如之前无二。
蔡桐苑见此,也不再想着什么渔翁得利之类的好事,他看出鳄神虎神就是两个疯子,看向不远的一块足有一头猪大小的肉块,正是先前鳄神被虎神撕掉的,走过去将其收入储物戒中,如今他有两枚储物戒,能用的也只有拾荒老头给的。
随即选一个方向离去,后方虎神鳄神闹出的动静过了半了时辰才停息。
蔡桐苑不知走了多久才总算离开了虎神鳄神所在的森林,来到一个坡脚下,前方似有无法抗拒的魔力,似是清醒又像迷糊地越过陡坡,前方忽现一个深渊,望不到对头,也望不到两头。
临近悬崖处竖着一圆顶石碑,此碑高一丈宽四尺,透着荒古气息,不过一石碑,厚重感却甚过泰山,其上书四大血字:疯魔禁地!
疯魔!
二字尤为醒目,看一眼就要深陷其中,内中蕴含着极致执着、痴狂的意志,似乎与前方无尽地带紧密相连。
蔡桐苑一见此二字就怔了,眼中神色渐渐变得与鳄神虎神相似,双拳不自觉紧握,指甲割伤皮肉不自知。
咯咯!眼睛渐红,牙齿咬得嘎嘣响,身体因极度激动而颤抖,一幅幅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关于双亲、小彩雀的记忆如泉涌出。
那无尽的执着,那极致的痴狂,一一将他包围。
他要双亲活过来!他要寻到小彩雀!
忽然仰头狂啸:“啊!啊啊……”
“父亲!母亲!小彩雀!“
世间之事如云如水,而有情众生却因七情六欲,贪生怕死,贪欢喜乐,生了逆天改命的想法,行了些违反自然规律之事。
而蔡桐苑便也是如此,他要他的双亲活过来,他要寻到小彩雀,他要长生!本就有的执着痴狂不但让这石碑给勾了起来还被其放大。
心中有着极致的执着渴望,却无有同等能力,其中煎熬痛苦谁能承受!
碰的一声,蔡桐苑跪倒在地双手用力抓着头,若有不将其分开不罢休之势,又碰碰的把头砸在地上,直磕得头破血流,双手亦是抓得头皮脱落。
“啊啊!“
那深如渊海的执着痴狂使得他欲要疯癫,那极致的执着渴望使得他痛不欲生,血泪竟是从眼眶中溢出!
而就在他疯癫之际,脑海中一点紫光亮起,使得他头脑缓缓恢复清明,眼中红光退去,痛苦却遗留下来,那极致的执着渴望浮于心底。
“呼呼!”蔡桐苑喘气不已,双手拄地,汗如雨下,刚才的经历,若是往地狱走了一遭。
身躯上的痛苦可以让人痛不欲生,而灵魂上的极尽折磨却能使人痛不欲生时又舍不得生,那种矛盾之极的痛苦谁可承担,莫非是那天地间至强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