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一边倒茶一边说：“你说咱俩现在也算是有血海深仇了吧？你说我今天要是把你放了，你以后会报复我吗？”
努尔哈赤说：“但凡我活着，就必然会报复。”
萧默说：“就如同报复大明朝一样？”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萧默说：“怎么说？”
努尔哈赤说：“你比大明朝可怕太多了。我之前一直将大明朝当成假想敌，想着有朝一日，如何越过山海关，如何打到北直隶。
但是现在，恐怕我得想想如何打到琼州府了。”
萧默说：“你是真的不怕我把你杀了啊！”
努尔哈赤说：“要杀的话，不管我说什么都会杀。要是不想杀的话，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杀。”
萧默品了一会儿说：“好像你这话说的有点儿道理。但是有一点你要想明白，我这人吧，没什么耐性，你要是一直是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我想你应该活不到今天晚上。”
努尔哈赤沉吟了片刻，说：“如果您能帮我报仇的话，我愿意臣服于您。”
萧默点点头，说：“你我都知道，你这臣服里边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但是吧，我现在有些事儿，我想去做，但是我又腾不出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努尔哈赤说：“如果您能够资助我像进攻建州老营军队那样的武器，我想即便是天神来了，我也能能够帮助您将其击倒。”
萧默笑道：“你想的有点儿多。那些武器我这里也不多，资助给你，恐怕有些困难。不过其他的武器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不过这得看你的表现。”
努尔哈赤说：“我能够为您做些什么？”
萧默说：“你知道留里克王朝吗？”
努尔哈赤说：“有些耳闻，据说离这里非常远。”
萧默说：“是有点儿远，但是如果你不去管他的话，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相见了。”
努尔哈赤轻微皱了一下眉头。现在的萧默在他的眼中与其说是一位王爷，不如说是一位神棍。
一个王爷怎么能够说出术士才能说出来的话呢？
再者说了，西北部还有强悍的蒙古人，斯拉夫人真的能够战胜蒙古人和他接壤吗？
而如果能够击败蒙古人和他接壤的话，那到时候他又拿什么来抵挡斯拉夫人的进攻呢？
萧默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他就放在那里。以前，这个小家伙不过是金帐汗国底下的一个番邦罢了。但是现在你看看，他已经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斯拉夫人和女真人一样，都是充满侵略性的。所以我想，你们应该见见面的。”
努尔哈赤考虑了一下，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我不去和留里克王朝死磕的话，那面对他的便会是大明朝？”
萧默说：“也不一定。世事难料，谁知道呢。现在呢，你只要告诉我，这件事儿你愿意或者不愿意去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件事儿就交给你。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另找他人。估计蒙古大汗对这件事儿也应该有些兴趣。”
努尔哈赤考虑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件事儿我可以试试，就不用去麻烦蒙古大汗了。”
萧默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起身拍了拍衣服下摆，说：“你知道枪的作用是什么吗？”
努尔哈赤说：“杀人？”
萧默摇了摇头说：“枪的作用就是可以让你跟我坐下来好好地说话。呶，送你个见面礼。”
说着，萧默从怀里边抽出一把手枪，扔给了努尔哈赤。
“枪里边有子弹！”